第一百二十一章普通的保安怎麽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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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麽回事？您慢慢說。”
莫少離皺眉看著沈國華。
這才兩個來月不見，沈國華就已經顯得蒼老了許多。
本就稀疏的頭發，好像變得更少了。
“算起來，欣欣已經被抓走兩個多月了。
最開始欣欣只是給我打電話說她要出去幾天，辦一些私事，讓我去管理公司的事情。
那時我還不知道欣欣出事兒了。以為她只是貪玩兒而已。
可誰知道，幾天之後我再給她打電話，卻怎麽也打不通了。
沈國華坐在沙發上，後背有些佝僂，垂著頭長嘆了一聲，搖頭說：“最近公司裏又因為吞並了連陽集團後又出現了大量的人事變動。
我再次接手公司的管理之後，因為一時鬼迷了心竅，被某些懷有不明目的的新人蠱惑，裁撤了很多的老夥計。
而且，這段時間以來，整個公司都因為我隨後一連串的決策失誤，陷入了混亂當中。
資源被無意義的大量浪費。
現金流也突然出現了緊張，資金鏈隨時都有斷裂的可能。
這都是我的錯啊！”
‘你跟我說這些廢話有什麽用？
我只想知道的是沈欣佩的事情，不是你這些雞毛蒜皮的破事兒。’
莫少離心裏腹誹，但表面上卻只能耐心地點點頭，安慰說：“沈總，每個人都有犯錯的時候。
您畢竟不是神仙。
既然現在錯誤已經鑄成，那就盡力去想辦法補救它吧。”
“是啊，補救！
我應該去補救！”
沈國華雙眼盯著地面，苦澀地一笑，嘆息說：“我已經想清楚了。
公司現在其實早已經不需要我去掌握方向。
這麽多年來，各方面的制度早已完善。已經能夠自行運轉下去……”
沒等他把話說完，莫少離便皺起了眉頭沈聲詢問：“您的意思是？”
沈國華直起身仰頭躺在沙發靠背上，看著頭頂天棚上懸掛的水晶吊燈，仿若夢囈般地輕聲說：“我已經安排人去通知集團所有的簽約法律顧問。
今天晚上舉行答謝晚宴。
在宴會上，我會讓為我他們聯合起草一份聲明和股權轉讓協議。
明天一早，我就會在股東大會上，宣布從此放棄與海金集團的所有聯系。”
“什麽？那欣欣呢？她怎麽辦？”
莫少離愕然地追問。
“我這就是為了她啊！”
沈國華語氣變得越發無力。
兩個人都沒有註意到，當他們在談論沈欣佩時，所用的稱呼全都是“欣欣”。
而這也是莫少離第一次在除了和沈欣佩獨處之外，如此稱呼她。
“您的決定，我無權幹涉。但，您能不能跟我說得明白一些？”
莫少離皺眉看著他，不解地說：“您說這是為了欣欣，理由呢？”
“你相信欣欣是清白的嗎？”
沈國華坐起來，認真地看著他，不答反問。
“當然！”
莫少離毫不猶豫地點頭回答：“她的性格和人品，我很清楚。
再說，走私毒品這個罪名，也太過荒謬了。”
“嘿！”
沈國華自嘲地笑了笑，“每個聽到這件事的人，都知道這是胡扯。
可偏偏司法機構卻對此言之鑿鑿。
而且居然還拿出了充分的認證和物證，現在就差欣欣自己點頭認罪了。”
莫少離眉頭深鎖，又問：“無論欣欣的罪名是什麽，這與您主動提出放棄海金集團所有股份，有什麽關系嗎？”
“當然！”
沈國華苦澀地擡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，“自從得到欣欣被抓起來的消息後，我想盡所有的辦法，希望能夠親眼見上她一面。
可是，因為海金集團名下的華海船業公司，涉及到國家機密的科研項目。
而欣欣又是海金集團的總經理。
所以司法機關對她的看押和審訊，都是秘密進行的。
兩個多月了，我甚至連她關在哪裏都不知道。
一直到今天上午，我接到了一個在遼州省高級人民法院工作的朋友，發來的短信息。”
說著，沈國華的眼中已經開始閃動起了淚光，“那個朋友告訴我說，欣欣的案子今天早上被遼州省防爆武警總隊的軍人送到了他那了。
但是還沒等他看完卷宗的內容，卻又被一群拿著國安部工作證的神秘人，趕過去把所有的卷宗都調走了。
臨走時，他們還讓我那朋友通知我說，幾天之後欣欣的案子就會開庭審判。
不過審判地點，不是在遼州省的中級人民法院。
而是……而是在國安部遼州省分部設立的審判法庭進行。”
“私設公堂？真的假的？”
莫少離瞪大了眼睛，滿臉的難以置信。
在華夏，任何機構、任何部門，除了各級法院和軍事法庭之外，誰敢說自己能夠有權利設立單獨的審判法庭？
這不是活膩了找死一樣嗎？
“不，那可不是私設公堂啊！”
沈國華苦澀地又嘆了口氣，“那個審判法庭的所有工作人員，都是國安部按照“特別審判程序”秘密地從其他省臨時抽調過來的。
他們的職權，與遼州省高級人民法院的法官等同。
而其目的說白了，就是國安部的人，唯恐欣欣的案子涉及到過多的國家機密，擔心洩密而已。”
莫少離恍然地點點頭。
沈國華又繼續說：“國安部的人拿走了欣欣的卷宗時，對我那個朋友警告說，在案件宣判之前，除了可以告知我這個父親之外，不得向包括所有媒體在內的任何人透露與欣欣有關的一切消息。
而我，身為海金集團的董事長，更是華海船業的最大股東。
這個身份，已經變成了國安部阻擋我去見我女兒的最大障礙。”
沈國華握緊拳頭，指尖都已漸漸泛白，聲音低沈地帶著顫音說：“我相信欣欣是清白的。
我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蒙冤入獄。
所以，我決定，舍棄現在的所有身份。
一定要想辦法去見她一面，弄清楚所有事情的原委。
然後……我寧可拼了這條老命，也一定要想辦法幫她洗脫冤屈。”
莫少離雙手十指交叉著擔住下巴，沈吟著思索了一會兒。
突然勾起嘴角搖頭說：“其實要我說，您其實根本不用如此。
通過剛才聊的這些話，給我的感覺，您現在很不理智。
欣欣的事情，已經讓您方寸大亂了。對嗎？”
“我，我已經沒有辦法再理智下去。
我女兒被抓走了！
那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。
你告訴我，如果是你，你還能保持理智嗎？”
沈國華激動得渾身都在哆嗦，緊握著拳頭的手背上已經青筋暴跳起來。
“如果是我，我也不能。”
莫少離坦然地搖頭，隨即又挑眉說：“但是，我建議您，現在最好還是不要馬上去做決定。
畢竟現在事情還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。
如果您相信我的話，請先給我兩天時間。
讓我先去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，要是我也沒有辦法的話。
您再按您的想法去做，也還來得及不是嗎？”
“你？”
沈國華皺眉看著他，滿臉的不信任。立刻搖頭拒絕說：“小莫，你是欣欣的好朋友，這我知道。
之前為了公司的事情，你的所有付出我也都記在心裏。
但是這件事，已經超出了個人智慧的範疇。
不是一個普通的保安能夠解決的了的。
你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。
我能等得起，但是欣欣她等不起啊！”
‘普通的保安怎麽了？
這老頑固，你知道個什麽呀？’
莫少離心裏不耐煩地抱怨一句。
可臉上卻又不能表露出來，只好伸出手拉住沈國華的手腕，表情認真地說：“請您相信我，我雖然只是個普通的保安。
但是我跟國安部反間諜行動處的遼州地區負責人，是哥們兒。
而且他還欠了我幾個很大的人情。
所以，除了讓他去做出賣國家的事兒之外，就算我讓他跪下給我磕頭他都不好意思拒絕。”
“啊？你，你說的是真的？”
沈國華兩眼發蒙，難以置信地反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，驚喜地追問。
“當然啊！”
莫少離見他如此舉動，明顯就是不相信的樣子。立刻咬牙切齒，重重地說：“我讓他給我跪下，那孫子要是敢忘恩負義的拒絕，我就直接打折他的狗腿！”
“……”
沈國華聞言張口結舌，無言以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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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少離皺眉看著沈國華。
這才兩個來月不見，沈國華就已經顯得蒼老了許多。
本就稀疏的頭發，好像變得更少了。
“算起來，欣欣已經被抓走兩個多月了。
最開始欣欣只是給我打電話說她要出去幾天，辦一些私事，讓我去管理公司的事情。
那時我還不知道欣欣出事兒了。以為她只是貪玩兒而已。
可誰知道，幾天之後我再給她打電話，卻怎麽也打不通了。
沈國華坐在沙發上，後背有些佝僂，垂著頭長嘆了一聲，搖頭說：“最近公司裏又因為吞並了連陽集團後又出現了大量的人事變動。
我再次接手公司的管理之後，因為一時鬼迷了心竅，被某些懷有不明目的的新人蠱惑，裁撤了很多的老夥計。
而且，這段時間以來，整個公司都因為我隨後一連串的決策失誤，陷入了混亂當中。
資源被無意義的大量浪費。
現金流也突然出現了緊張，資金鏈隨時都有斷裂的可能。
這都是我的錯啊！”
‘你跟我說這些廢話有什麽用？
我只想知道的是沈欣佩的事情，不是你這些雞毛蒜皮的破事兒。’
莫少離心裏腹誹，但表面上卻只能耐心地點點頭，安慰說：“沈總，每個人都有犯錯的時候。
您畢竟不是神仙。
既然現在錯誤已經鑄成，那就盡力去想辦法補救它吧。”
“是啊，補救！
我應該去補救！”
沈國華雙眼盯著地面，苦澀地一笑，嘆息說：“我已經想清楚了。
公司現在其實早已經不需要我去掌握方向。
這麽多年來，各方面的制度早已完善。已經能夠自行運轉下去……”
沒等他把話說完，莫少離便皺起了眉頭沈聲詢問：“您的意思是？”
沈國華直起身仰頭躺在沙發靠背上，看著頭頂天棚上懸掛的水晶吊燈，仿若夢囈般地輕聲說：“我已經安排人去通知集團所有的簽約法律顧問。
今天晚上舉行答謝晚宴。
在宴會上，我會讓為我他們聯合起草一份聲明和股權轉讓協議。
明天一早，我就會在股東大會上，宣布從此放棄與海金集團的所有聯系。”
“什麽？那欣欣呢？她怎麽辦？”
莫少離愕然地追問。
“我這就是為了她啊！”
沈國華語氣變得越發無力。
兩個人都沒有註意到，當他們在談論沈欣佩時，所用的稱呼全都是“欣欣”。
而這也是莫少離第一次在除了和沈欣佩獨處之外，如此稱呼她。
“您的決定，我無權幹涉。但，您能不能跟我說得明白一些？”
莫少離皺眉看著他，不解地說：“您說這是為了欣欣，理由呢？”
“你相信欣欣是清白的嗎？”
沈國華坐起來，認真地看著他，不答反問。
“當然！”
莫少離毫不猶豫地點頭回答：“她的性格和人品，我很清楚。
再說，走私毒品這個罪名，也太過荒謬了。”
“嘿！”
沈國華自嘲地笑了笑，“每個聽到這件事的人，都知道這是胡扯。
可偏偏司法機構卻對此言之鑿鑿。
而且居然還拿出了充分的認證和物證，現在就差欣欣自己點頭認罪了。”
莫少離眉頭深鎖，又問：“無論欣欣的罪名是什麽，這與您主動提出放棄海金集團所有股份，有什麽關系嗎？”
“當然！”
沈國華苦澀地擡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，“自從得到欣欣被抓起來的消息後，我想盡所有的辦法，希望能夠親眼見上她一面。
可是，因為海金集團名下的華海船業公司，涉及到國家機密的科研項目。
而欣欣又是海金集團的總經理。
所以司法機關對她的看押和審訊，都是秘密進行的。
兩個多月了，我甚至連她關在哪裏都不知道。
一直到今天上午，我接到了一個在遼州省高級人民法院工作的朋友，發來的短信息。”
說著，沈國華的眼中已經開始閃動起了淚光，“那個朋友告訴我說，欣欣的案子今天早上被遼州省防爆武警總隊的軍人送到了他那了。
但是還沒等他看完卷宗的內容，卻又被一群拿著國安部工作證的神秘人，趕過去把所有的卷宗都調走了。
臨走時，他們還讓我那朋友通知我說，幾天之後欣欣的案子就會開庭審判。
不過審判地點，不是在遼州省的中級人民法院。
而是……而是在國安部遼州省分部設立的審判法庭進行。”
“私設公堂？真的假的？”
莫少離瞪大了眼睛，滿臉的難以置信。
在華夏，任何機構、任何部門，除了各級法院和軍事法庭之外，誰敢說自己能夠有權利設立單獨的審判法庭？
這不是活膩了找死一樣嗎？
“不，那可不是私設公堂啊！”
沈國華苦澀地又嘆了口氣，“那個審判法庭的所有工作人員，都是國安部按照“特別審判程序”秘密地從其他省臨時抽調過來的。
他們的職權，與遼州省高級人民法院的法官等同。
而其目的說白了，就是國安部的人，唯恐欣欣的案子涉及到過多的國家機密，擔心洩密而已。”
莫少離恍然地點點頭。
沈國華又繼續說：“國安部的人拿走了欣欣的卷宗時，對我那個朋友警告說，在案件宣判之前，除了可以告知我這個父親之外，不得向包括所有媒體在內的任何人透露與欣欣有關的一切消息。
而我，身為海金集團的董事長，更是華海船業的最大股東。
這個身份，已經變成了國安部阻擋我去見我女兒的最大障礙。”
沈國華握緊拳頭，指尖都已漸漸泛白，聲音低沈地帶著顫音說：“我相信欣欣是清白的。
我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蒙冤入獄。
所以，我決定，舍棄現在的所有身份。
一定要想辦法去見她一面，弄清楚所有事情的原委。
然後……我寧可拼了這條老命，也一定要想辦法幫她洗脫冤屈。”
莫少離雙手十指交叉著擔住下巴，沈吟著思索了一會兒。
突然勾起嘴角搖頭說：“其實要我說，您其實根本不用如此。
通過剛才聊的這些話，給我的感覺，您現在很不理智。
欣欣的事情，已經讓您方寸大亂了。對嗎？”
“我，我已經沒有辦法再理智下去。
我女兒被抓走了！
那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。
你告訴我，如果是你，你還能保持理智嗎？”
沈國華激動得渾身都在哆嗦，緊握著拳頭的手背上已經青筋暴跳起來。
“如果是我，我也不能。”
莫少離坦然地搖頭，隨即又挑眉說：“但是，我建議您，現在最好還是不要馬上去做決定。
畢竟現在事情還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。
如果您相信我的話，請先給我兩天時間。
讓我先去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，要是我也沒有辦法的話。
您再按您的想法去做，也還來得及不是嗎？”
“你？”
沈國華皺眉看著他，滿臉的不信任。立刻搖頭拒絕說：“小莫，你是欣欣的好朋友，這我知道。
之前為了公司的事情，你的所有付出我也都記在心裏。
但是這件事，已經超出了個人智慧的範疇。
不是一個普通的保安能夠解決的了的。
你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。
我能等得起，但是欣欣她等不起啊！”
‘普通的保安怎麽了？
這老頑固，你知道個什麽呀？’
莫少離心裏不耐煩地抱怨一句。
可臉上卻又不能表露出來，只好伸出手拉住沈國華的手腕，表情認真地說：“請您相信我，我雖然只是個普通的保安。
但是我跟國安部反間諜行動處的遼州地區負責人，是哥們兒。
而且他還欠了我幾個很大的人情。
所以，除了讓他去做出賣國家的事兒之外，就算我讓他跪下給我磕頭他都不好意思拒絕。”
“啊？你，你說的是真的？”
沈國華兩眼發蒙，難以置信地反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，驚喜地追問。
“當然啊！”
莫少離見他如此舉動，明顯就是不相信的樣子。立刻咬牙切齒，重重地說：“我讓他給我跪下，那孫子要是敢忘恩負義的拒絕，我就直接打折他的狗腿！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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